武自娥的臉上長了黑紫色的凍瘡（2月6日攝）。當大多數在外務工的異鄉人趕乘“春運班車”回家團聚的時刻，一部分異鄉人仍然在春節期間留守都市。來自安徽阜陽的賣菜人李紀華、武自娥夫婦就是其中的一家。年滿40歲的武自娥在天津中山門菜市場賣菜已經十幾年，她的前夫幾年前在一次凌晨取貨的途中發生車禍遇難。武自娥帶著孩子與同樣來自阜陽的李紀華組成新家庭，共同維持菜攤生意。凌晨3時，李紀華開著一輛面包車到天津趙沽里蔬菜批發市場取貨。隆冬的夜晚寒氣逼人。“夏天菜多，5點鐘來取菜就行。冬天菜源少，來晚了就沒貨啦。”李紀華一邊用手電筒檢查蔬菜的新鮮度，一邊和批發商砍價。一個半小時后，20多個品種近700斤菜已經裝滿小車。 6點半，武自娥已經在中山門菜市場掀開覆蓋在菜攤上的棉被，李紀華將運來的蔬菜搬運到攤位擺放，開始一天的生意。李紀華和武自娥要從早晨6點半堅持到晚上近8點才收攤。因為天冷，兩個人的臉上都長出了黑紫色的凍瘡。晚上8點多，李紀華和武自娥回到租住的房屋內，大女兒月月已經將飯菜準備好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晚飯。武自娥說：“一整天下來最幸福的就是回到家和孩子們一起吃晚飯。” 新華社記者岳月偉攝